不知何时开始,人们的嘴里总会冒出“太土!”,这一“土”字也成了一种调侃他人品味,贬低他人身份的万能字,而我自己也曾一度对此深信不疑,并尽力避免这个“土”字。直到前不久,读完费孝通《乡土中国》中《乡土本色》一文,自己开始重新认识“土”字的含义。
“中国社会的基层是乡土性的。”华夏文明,依靠农耕文化而流光溢彩。而农耕文化,怎样也逃不开对土地依赖的宿命。我们说乡下人土气,带着几分藐视的意味,但这个“土”字对于乡下人来说,却是难能可贵的褒奖。土字的基本意义是指泥土。乡下人离不了泥土,因为在乡下住,种地是最普通的谋生办法。靠种地谋生的人才明白泥土的可贵。城里人可以用土气来藐视乡下人,但是乡下,“土”是他们的命根。在数量上占着最高地位的神,无疑的是“土地”。“土地”这位最近于人性的神,老夫老妻白首偕老的一对,管着乡间一切的闲事。他们象征着可贵的泥土。
现今,“土气”成为藐视他人的代名词,服饰搭配不协调,“太土气!”;不知某新鲜事物为何物,“太老土!”;品味审美跟不上潮流,“土包子”... ... 凡是跟不上时代步伐的,都被冠以“土”的头衔。为此忿忿不平,曾培养灿烂的华夏文化的根本——土地,怎能沦为被嫌弃的对象?凡事可以反面审之,“土”字被频繁地众人使用,也可以从侧面反映,“土”对于众人的重要性,至少它是挂在众人嘴上的常客吧。如此而来,一种“土并快乐着”的自豪感便油然而生!